在睡了3000多名男人以后,这位名叫余美颜的荡妇人死了,她本该被历史谨记的,可数十年来,她似乎早已被遗忘了。
她更应该晚出生一百年,因为现在的开放时代会更适合她,她却阴错阳差地就降临人世了。那是20世纪的第一个年头,那是晚清政府已经病入膏肓的1900年。
被西式思想浇灌的大家闺秀
余美颜是广东台山县荻海人,出生于富商之家,自幼天资聪颖,饱读诗书,在母亲的教育下,余美颜又习得了英文。如果不出意外,她会成为一名被解放了思想的大家闺秀,会成为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宽檐帽的西式大小姐,会成为言谈优雅,举止柔情的标准梦中情人。
可是这样的愿景如梦幻泡影,民国社会的现实鬼使神差改变了余美颜的命运,她并没有成为温婉高洁的大小姐,反而成为了比上海滩随处可见的妓女还低贱的浪荡女子。
余美颜演绎着民国史上最凄凉的悲情,这是风骚放荡的艳情史,是柔情似骨的浪漫史,也是抱恨黄泉的人间惨剧。
1918年,也是“五四”运动新思潮席卷后的第二年,余美颜刚满18岁,她出落得亭亭玉立,到此为此,她依旧还是涉世未深的清纯少女,她从小就熟读中国的古典书籍,传统文化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,但在她习得英文后,又对西方文化与知识如饥似渴,而西方世界的开放思想就像侵略者的铁蹄一样,在余美颜的脑海里肆虐。
时代的特殊性使然,西方思想与传统思想在少女余美颜的脑海里展开了世纪大战,最终前者取得了胜利,可是余美颜也走火入魔了。
18岁的时候,余美颜嫁人了,她嫁给了一位姓谭的男子,这是一桩秉承着“门当户对”的旧时代婚姻,谭家也是大户人家。虽然是包办婚姻,但余美颜的这桩婚姻确实是给她带来了幸福,因为她的丈夫相貌堂堂,并且因为经商关系,经常出国,带回来了让余美颜如饥似渴的最新的西方思想。
丈夫离家赴美不堪寂寞之苦
余美颜开始喜欢上了她的丈夫,想着要做一名相夫教子的好妻子,可幸福是短暂的,不久后,谭家就出现了重大的经济问题,丈夫要远离家乡去美国经商,新婚后即是久别,这对余美颜来说,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,此后,她开始独守空房的日子。
“玉炉香,红烛泪,偏照画堂秋思。眉翠薄,鬓云残,夜长衾枕寒。梧桐树,三更雨,不道离情正苦。一叶叶,一声声,空阶滴到明。”这首温庭筠的《更漏子》,也是余美颜最喜欢的词,她独守空房的日子大抵就是此番心境。
祸不单行的是,婆婆和小姑联合起来跟她作对,丈夫不在身边的日子,冷漠与寂寞成了她最忠实的伴侣。她做错了一个重大的决定,她要离家出走,她要前往广州,去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。
这是她一身中最错误的决定,如果她老老实实呆在家里,她也许就能过着普通人的日子,可是,命运已经注定,她注定要红颜薄命,注定要惊世骇俗。
婚后不久,谭家出现经济问题,丈夫不得已远赴美国经商。刚品尝到男欢女爱的余美颜开始独守空闺,与公婆小姑的不和,寂寞空虚冷,加上“误解自由”,一气之下奔到了广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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